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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丝缕缕的精神力慢慢释放出去,伴随着冰锥的寒气,浸透了整个战场。

    “那两个!”戚梧指向最边缘的两只黑衣怪物,那两只鬼怪明显没有用尽全力,只在周围补刀,趁机找碎片并抢夺。

    看到这幅情景,戚梧心中不仅有疑惑,这里的鬼怪有智力会思考问题?

    众人看到戚梧指的方向,二话不说拿着道具就是冲!没其他原因,单纯的没有头绪而已!

    众人冲过去,只是中途不时有人惊呼,那两只鬼怪似乎能操纵其他鬼怪主动攻击。

    “我的碎片被抢了!”是那个被冰安保护的女孩儿。她的心态不好,在碎片被抢之后没有及时调整,一时不查,竟被身后的鬼怪捅了肚子。

    那鬼怪拿了碎片杀了人,头也不回的冲入战场,混在鬼怪和人群中,消失不见。

    那女孩儿的肠子都被捅了出来,场面凄厉但却无人问津。

    “我……我想活下去…想通关。”女孩儿最后的一句话,没有人关心,除了戚梧没有人听到。

    最先察觉到队友不见的人是那个与女孩儿作对的彪形大汉,他杀红了眼,道具不要钱一样的撒出去,完全不考虑后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戚梧不顾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继续散出精神力,但被伏念打断了。

    “我的精神力还有剩余,个人技能9也能恢复精神值,不用担心。”

    但戚梧的精神力还是没能成功散出去,因为冰安配合端木郁,两把铁锤,把那两只边缘游走的鬼怪砸死了。

    “两枚碎片。戚梧,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游戏中能存活到最后的玩家怎么可能没点真本事?是戚梧把他们想矮了。

    现在,只差那只夺走碎片的鬼怪了。

    那鬼怪有了碎片智力明显提高了,此刻混在所有鬼怪当中,不出头不退缩,完全分辨不出来。

    就在众人头疼之际,鬼怪要换班了。

    所有玩家面前的鬼怪集体后退,而从酒店大楼的窗口处飘出来等数量的黑衣鬼怪。

    时间上来不及了,戚梧望了望酒店窗口,在众人没有注意到他时,戴上了凌晨时刻夺到的黑色礼帽。

    几乎是戴上黑色礼帽的瞬间,戚梧在众人面前消失了。

    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人是任时,但依旧已经晚了。

    戚梧戴上帽子,脑海中多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告诉他:换班了,可以休息了,今晚的目标是杀死玩家戚梧!

    戚梧:“……”就挺突然的。

    他的意识飘啊飘,从礼帽向外望去,他看到自己飘了起来,脱离大地,离开酒店大门,飘向窗口。

    真是巧上天了,他飘回的房间正是404--他的房间。

    随着跟他一起飘回来的鬼怪将近百只,真是大手笔,如果今天没有行动,那他今天晚上必死无疑。

    不过戚梧心态很好,他已经聚集了所有鬼怪的仇恨值,就算活过了今晚,恐怕也不能活着通关。

    还好他的精神值已经降到9了,个位数,哪怕是鬼怪也认不出他的玩家身份,搭配这个黑色礼帽,简直是完美。

    他随着身体自由移动,不知走了多久,在一处位置上停了下来。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最大的一只黑色大衣鬼怪就在最前方,而他的位置在最后方。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拥有碎片的鬼怪能力最强,所以体型最大颜色最深,也就是最前方的黑色鬼怪。

    现在新的问题重新出现:他该怎么过去呢?

    戚梧尝试动用精神力,但精神值已经个位数了,实在没有多少能用的。

    目前的精神力,只够联系一位队友了。

    任时的个人技能在这个副本中派不上用场,人型雕塑是自我保护型道具,没有收到攻击就不会激活。

    端木郁的个人技能是复制,没有队友他就没法复制,随身也没有攻击性强的武器。

    冰安很厉害,战斗力一流,铁锤也是攻击性很强的武器,可惜这个副本中不是队友。

    伏念……个人技能是力大无穷,从开始到现在似乎还没有见他受过伤,虽然身份特殊还是后来的,但一直以来都在他的队伍当中,或许可以一试?

    思考片刻后,戚梧选择联系伏念。

    第三十章 戈尔孔达:靠谱的队友

    正在战场上浴血杀敌的伏念蓦然间脑海中传来一丝丝的回酒店的念头,这念头在战场上显得十分突兀。

    这念头越来越弱,只要不是刻意去想,几乎影响不到伏念继续杀敌,但偏偏…伏念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有这个念头呢?

    疑惑越来越深,“端木郁,我觉得酒店里面有问题,我先回去一趟。”

    个人问题,不太好意思让整个队伍跟他一起,只能一个人离开。

    伏念的战斗力是最强的,他离开之后玩家团队压力倍增。

    “是404吗?”面对空旷的楼道,伏念问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那个念头出现的突兀。正如此刻,他也不知道在问谁,但还是问了出来。

    既然决定回去,伏念不多想,极速朝404而去。

    另一边,画中的戚梧动用精神力已经引来了周围黑衣人的围观,它们还没有动手,多半是因为黑色礼帽的缘故。

    若再没有人来,只怕他要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