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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多勉强笑了一下:“抱歉,实在是到达我所能忍受的极限了,在家里总归是要比在外面脆弱一点的,就算我们是摆渡人也是和你们一样的,我们也是生命啊,也有恋家情结。”

    胡桃:“你这受的全是内伤,我这里只有治疗外伤的药……”

    亚多摇摇头,头靠在身后的石头上:“不用了,人类的药物对摆渡人没有什么作用,其实在幽冥司待一会儿就没事了,这里是我出生以及成长的地方,只要人在这里就会慢慢恢复身体,不过我暂时得休息一下,会睡一会儿,堂主,你先去伽望关和银诗前辈会合吧。”

    胡桃却皱眉道:“亚多,你觉得本堂主是这种会抛下朋友一个人走的人吗?”

    “……不是。”

    “所以,本堂主会带你一起走,再痛你也给本堂主忍着点,免得到时候西客问起来我不好交代。”说完,胡桃就将背起亚多,深吸一口气缓慢走出呼啸风崖,朝着黄泉的方向走。

    亚多笑道:“这和西客有什么关系?”

    胡桃说:“月图都和我说了,你和西客关系最好,要是看到你这样他不得担心死?我要是再把你一个人扔在呼啸风崖,他不得砍了本堂主?”说来也真是稀奇,亚多作为一个成年男子,胡桃背着他走居然连口大气都不喘一下,可见往生堂堂主的不一般。

    亚多知道胡桃说的是玩笑话,他也顺着胡桃的话继续说:“那么多年的老朋友,他要是不担心我,那真的是我人品有问题了,不对不对,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他不担心我就是他的问题,所以胡堂主你记得把我的问题说的严重点,我倒要看看这家伙到时候什么态度。”

    胡桃:“……”看来你是还没疼够,不过她倒是也有点期待西客到时候到底什么表情。

    就在这时,远在望月绯河的西客忽然打了一个喷嚏,派蒙疑惑的问:“奇怪,西客你是感冒了吗?”

    西客摇摇头,言简意赅道:“摆渡人不会生病,不过喻归大人说已经有两个阵法被破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胡堂主那边。”亚多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西客否认了,都成功破坏阵法了,想来那小子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再说还有银诗前辈在,再加上亚多本身实力不弱,西客就这样说服着自己。

    而喻归只是动了动束缚着自己的锁链,活动了一下自己很久没动的手,随即又默默的低下头,进入了短暂的冥想。

    ……

    ……

    就在胡桃传送到伽望关的那一刻之时,柏尔纳后脚就被传送到了神使殿正殿门口,不过不巧的是因为蜘蛛网传送过来的他,是顶着一头蜘蛛网过来的,柏尔纳郁闷的拆掉自己身上蜘蛛网,拍掉身上的灰尘,起身观察着四周的景象。

    喻归的连结植物昆虫术将他送到了神使殿的正前方,就连那百十来道阶梯都不用他爬了,柏尔纳想这昆虫术多少还是有点用处的,这样想着,一直停留在柏尔纳肩膀上的蜻蜓扇动着翅膀,飞向正殿的门口。

    “小东西,等等我。”柏尔纳见蜻蜓自顾自的往前飞,连忙跟上。

    让柏尔纳觉得奇怪的是,这周围居然没有什么看守的摆渡人,整个神使殿静悄悄的,他甚至都听不到呼吸声,神使殿的占地面积非常大,设计精致让人叹为观止,不过短短几分钟他就通过长廊经过了好几个宫殿,不管是陈设还是布局设计,都是顶尖中的顶尖,但奇怪的是从他进入神使殿到现在,就没碰上一个人,着实是奇怪的很,正好蜻蜓带着柏尔纳转了这么久终于飞入了神使殿的书房,柏尔纳心想或许书房有什么关键的线索,于是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结果刚进书房,这道门就毫无征兆的关上了,柏尔纳试图打开却无济于事。

    按捺住用断龙头回月劈门的想法,柏尔纳转身观察着书房的情况,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满满一墙的书,或者说是册子,大概是记录整个提瓦特生灵的生死簿,偏头便能看到桌案以及笔墨纸砚。

    引路蜻蜓在书房的其中一面书墙前停了下来,柏尔纳走到引路蜻蜓前,只见引路蜻蜓指了指他眼前的那本书,那样子似乎是在叫他拿出来,柏尔纳犹豫了一下,从书柜中将那本书抽了出来,却发现这并不是生死簿,而是一本名为《羽谈》的诗集,柏尔纳知道这本书的存在,据说羽执真的名字就是出自这本书,他好奇的又从书柜中抽出一本书,发现依然是一本《羽谈》,再抽又是一本,这时候柏尔纳便知道,这里所有的《羽谈》都是抄录本,并不是原来的那本。

    柏尔纳问:“你不会是想让我找到《羽谈》的原本吧?难道找到那本《羽谈》就能找到那个阵法?”

    引路蜻蜓转了转圈,算是默认了,柏尔纳叹了一口气:“算了,干活。”

    第234章

    花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柏尔纳将他面前这满满一墙壁的书都翻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找到《羽谈》的原本,他有些心累的坐在地上,头靠在书架边,就是连手都懒得抬一下了,引路蜻蜓在他身边飞来飞去,那样子似乎是在催促着柏尔纳不要偷懒快点继续找,柏尔纳无奈的摊手:“你让我找,可前提是这里真的有《羽谈》的原始本啊?可这一墙壁的《羽谈》都是抄录本,压根就没你所说的原始本,是不是喻归大人他老人家记错了,既然是《羽谈》的原本,肯定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应该不会和他抄录的《羽谈》放在一起,要是混淆了找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事,这里的书没有一千也有百十来本,我找的手都快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