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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资料室。

    对方甚至抬脸冲监控笑了笑——如果像素点的上扬也算笑的话——同一时间的视频里角落同时出现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接连受到惊吓的几人都不知道哪个更为震撼了,只能优先去看理应更震撼的萩原。

    诸伏景光组织了一下语言:“萩原你……有兄弟什么的吗?”

    萩原研二起码表面看起来很冷静,要不是下午的课就坐自己幼驯染旁边,知道人还活蹦乱跳,锤人力度依旧稳定,他可能反应会更大更激烈:“不好意思哦,虽然很想回答是,但是我只有一个姐姐。”

    或许是老天都在帮他们,资料室的电脑操作简单易懂,讨论间默不作声的降谷零摆弄了几下就翻到了隔壁小巷里的监控,虽然似乎年久失修画面有点歪,但是关键的地方都拍到了。

    “快来看!”

    画面里的松田拼命挣扎,新买的鞋子蹬踹地面溅上了污泥,制服裤脚也溅射不少泥点,像只被拎住后颈狼狈兮兮的猫。

    一只手悠闲捂住对方口鼻的男人的面容也清清楚楚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确实,和萩原研二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双胞胎都长不出来这么相像的脸。

    拖人进来的男人身着黑西装,常年身处黑暗的危险气质让几人警铃大作,和同期相似紫琉璃般的眼睛微微眯起,自然流露出甜蜜的笑意:“呀,小阵平,好久不见啊。”

    松田阵平回应其的是一计肘击。

    不出意料的打空了,口鼻受制于人,喘息越来越重,屏幕里同期的挣扎逐渐失去章法,瞳孔渐渐涣散,即将喘不过来气前才被男人大发慈悲地敞开存活的通道。

    无视怀中人咳呛的痛苦,放过口鼻的手掌转而摸上脖颈,对方一边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脖子修长纤细真想咬断啊这种危险的话,一边用犬齿抵上了松田的肩膀缓缓闭合。

    “呜……!”

    平日骄傲放纵的同期的痛苦脆弱直白地展现在眼前,几人都有点不忍心去看,但为了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不得不继续看下去,萩原研二更是咬住了下唇,死死盯着屏幕掩饰焦灼的内心。

    黑西装的男人笑得很灿烂:“呼吸通畅了依旧心跳加速,呼吸加快,明明在恐惧我,脚尖却不自觉靠近……啊明白了,我这次挑选的这张脸,是你很信任的人吧?”

    这张脸?不是本来相貌的话……是易容?好像是有这种特殊的技能把人伪装成另一个人,也不知道黑西装有没有增高垫,肩膀有无垫宽……总之无法锁定这个人的真实面貌。

    萩原研二认真地盯着屏幕里男人的每一个动作,却无奈地承认他连无意透露的小细节都与自己相似,相像到本人都分辨不出来的恐怖地步。

    “是叫什么来着,萩原研二?”男人饶有兴趣地继续自说自话,上一秒还在甜笑下一秒就换了一副阴沉沉的恐怖脸色,屏幕外的人第一次知道原来萩原的脸也能做出这种表情,“真是不乖啊阵平酱,我不是说不可以试图告诉别人我们的事吗?”

    不知道西装下有没有变声器,他刻意捏起的嗓音几乎也和松田熟悉的幼驯染一模一样,语气调笑,却没人敢把他的话当玩笑:“阵平酱,你也不想看着你的好朋友死掉吧?”

    松田阵平早就停止了动作,低垂的发丝遮掩住了所有的表情,闻言似乎想说些什么,踌躇地张口又徒劳地闭合。

    像是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屏幕前的几人却仿佛幻听到了他熟悉的低沉嗓音:“……不想。”

    黑西装被他这一摇头取悦了,活像是被许诺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笑眯眯的递去早就捏在指尖的烟。

    “这是你最喜欢的口味,快抽吧,抽完就能回去啦。”

    萩原研二在沉默的空隙里快速开口:“小阵平他从来不抽烟,我从来没有在他身上闻到过烟味。”

    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都这么说了,所以也没有什么所谓“喜欢的味道”,只是单纯地威胁,表示自己连他的一切都能查到,这是作为不乖的惩罚吗?

    降谷零几人看着屏幕里同期犹豫片刻还是接了烟的动作又是担忧又是心急,怎么就接了呢,万一这烟里面有药或者毒品怎么办!

    但是他们心里也清楚,松田恐怕很早就被黑西装纠缠上了,按照男人的危险程度,不抽这支烟,他未必能走出这个小巷。

    但是心里清楚和亲眼看着同期被拖入深渊是两回事啊!!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攥紧拳头,伊达航啧地一声,萩原研二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事情已经发生,几个人只能继续看视频。

    松田阵平刚不甚熟练地叼上烟,对方就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支一样的点上,再暧昧地凑近,两支烟的顶端交接明暗,呼出的烟气轻飘飘地扑在前者的脸上。

    松田报复性地深吸一口,却被呛得连连咳嗽,也佐证了喜欢的口味就是无稽之谈,他还是安安静静地和黑西装一起站在黑暗里抽完了这支烟。

    那似乎只是一支普通的烟,松田阵平抽完也没有出声,相立无言,黑西装看了看手机,伸出真皮手套包裹的纤长手掌,摸小狗似的奖励般揉了把乱蓬蓬的卷毛。

    “你看我对你多好,见个面话都不让你说——时间要来不及了,我就先走啦,如果报警的话你知道后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