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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小口抿着,旁边的陆景阳吞了吞口水,没吭声,他知道家里发生了巨变,以后他们可能喝口水都不容易了。

    不过他是男子汉要坚强,不能跟妹妹抢水喝。

    陆肆躺在木板车上看着这一切,大哥死的时候拉着自己的手让照顾好他们,可惜自己没做到还连累了他们。

    许知意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正好看见陆家大嫂正拿着水囊给男孩喂水。

    男孩的脸还有些微红,也不知道是不是热的。

    许知意走了过去,偷偷塞给小姑娘一包龙须糖。

    昨天是新婚,准备了很多糕点,她走的时候就顺便一起收了,看见长得冰雪可爱的小姑娘就开始投喂。

    小姑娘小声说了句:

    “谢谢婶婶,婶婶真好看。”

    许知意看孩子这么乖巧,又从包裹里拿出一个橘子,掏出果肉塞到她嘴里。

    入口就是香甜的味道,橘子还是凉凉的,她都感觉自己瞬间不热了。

    看着手里还剩的橘子,她举了举:

    “能不能给娘亲还有哥哥吃这个啊?”

    她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果子,想给娘亲吃吃。

    陆家大嫂宋桑宁连忙摆手:

    “弟妹,这些鲜果你好生留着自己吃吧,未来还不知道什么光景。”

    “没事,拿着也怪沉的,留着不吃也坏了。”

    说着又捏了捏陆曦的脸:

    “你可以给娘亲还有弟弟吃哦。”

    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两个橘子塞到她怀里,一人一个。

    顺便给陆夫人也递了两个,她嘴皮都起来了:

    “娘,你也吃两个吧。”

    陆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今天按道理该给新妇一些传家宝的,可惜了,嫁过来一天福都没享受到。

    “孩子你受苦了。”

    “没事的。”

    说着又去给了陆肆二哥一家人,还有十岁的妹妹各一个。

    回到木板车前的时候,陆肆沉声说了句:

    “谢谢。”

    许知意剥开一个橘子,拿起里面的橘子瓣塞到陆肆嘴里。

    微凉的指尖划过他的嘴唇,随后一瓣冰凉的橘子塞进自己的嘴里,陆肆的眼睛瞬间瞪大。

    她怎么能当着众人喂他吃的呢。

    旁边盯着他们看的二房也睁大了眼:

    “怎么会有这种伤风败俗的女人嫁入我们陆家。”

    许知意往那边一看,手下的动作不停,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个:

    “那个女的是谁?”

    她都还没来得及认清人呢。

    陆肆的脸已经恢复正常:

    “这是二房家的贵妾,二房的老爷也是妾所生的。”

    别说现在,就是陆家没倒,她也不会受这个气的。

    冲着那边喊道:

    “对对对,确实不像小娘养的。”

    二房的人瞬间哑然:

    “你!”

    这句话不但骂了她,还骂了她相公,果然她转头一看,相公脸色铁青。

    他最恨有人说他小娘养的了,自从姨娘去世了,已经很久没人这么说过了。

    “我倒是不知道侄子的新妇如此牙尖嘴利,怪不得昨天新婚夜都入了皇宫,也不愿圆房。”

    许知意冷哼一声:

    “那叔叔都管到侄子床上的事情了,侄子确实比不得你夜夜笙箫啊,当真是老当益壮。”

    “你!”

    他不行这件事已经半年了,半年没跟后院这些女人同房了,生怕她们知道了,最近经常去怡红院来找找刺激,勉强还能支撑个几十息。

    说起这事他就心虚。

    管差在城外小摊前面吃了半天,也没等到人来给他们送钱,也见鬼了。

    平常这种情况,都会有人来送钱的。

    看到捞不到油水,那些人还在打嘴战,心情更是烦躁,吃完饭的官差们往地上一摔鞭子:

    “走走走,说什么说,继续赶路,一帮穷鬼。”

    开始赶路后,陆肆二哥又过来帮他拉车,二哥是从文的,体力确实不如那些学武的。

    刚才将他拉出城的时候就出了一身的汗。

    陆肆有些抱歉,奈何还没离京城太远,还有人跟着他,他也就不能下来自己走路。

    ........

    城东一名医馆迎来了一个夏日季节还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

    第348章 可甜可盐的将军06

    进门一言不发,后面跟着的丫鬟对着大夫说:

    “有包厢吗?快来给我们小姐看看身体。”

    大夫摸了摸自己胡子:

    “这又不是酒楼,要什么包厢?”

    有点身份的夫人小姐都是请人上门的。

    丫鬟执意要去一个隐蔽的位置,惹得周围的人反而朝那个包裹严实的小姐身上看了两眼。

    后面排队的人也开始议论起来:

    “这大热天捂得严严实实的,莫不是有什么脏病吧?”

    “该不会是烟柳巷出来的小姐吧,不过她们不是有专门的大夫吗?”

    许四妹听着想破口大骂,又怕被别人认出来,只能咬着后槽牙,立在原地 。

    眼看着气氛陷入胶着。

    大夫摸了摸自己胡子:

    “你随我去屏风后面吧。”

    想必她身上真的有难言之隐吧,只不过带人去了屏风后,让她解开头上的帷帽。

    通过望闻问切,大夫提笔一挥: